看著封麵的藍,黎亭晚想起一些無所事事的晴朗早上,獨自乘公交車去海濱浴場,沿著六邊形石磚的海堤慢慢走。藤壺和青苔劃出兩條優雅的分界線,縫隙間黑灰色的小螃蟹瑟縮回去,一隻羽毛如絲綢般光滑的白色大海鷗從側麵切入,舒緩地拍打翅膀在若有若無的風中低飛向前方。被浪花拍濕的礁石閃爍著一片銀河般的細密光輝。近處的低淺海水被沙模糊成碧玉的濕潤的綠,擡頭在更遠處地平線下方纔能找到令人心曠神怡的純潔的淡藍,彷彿沉下了一輪藍色的落日,融化凝結出薄荷味的糖霜。如果是某個側麵的角度,有機會見到薰衣草色的海麵。救生員瞭望臺的傘狀草垛頂上方幾片風箏抖動著長長的尾巴,描摹著白雲的輪廓。她第一次想和另一個人一起走這條慵懶而自由的路,穿過掩映的棕櫚和椰樹,仰望或俯首,經過船隻出發又歸來的地方。,如果我們用詩歌陰陽極理論來測量《藍河》,自然是很趨向陰極的,禁慾而理性,這與Azad受納氏、策蘭、安·蘭德一群人影響不可分割。趨向陰極,對詩而言便意味著晦澀深奧,然而鑒於《藍河》的體量,主要的賞鑒任務倒也不必是揣摩核心,體會華麗的修辭和玄學派聯想也算夠了。當然也有例外:,第二遍讀時看到這段,我才大呼上當。什麽啊,這些個文字隻是作者在觀察自己的靜脈,肉眼能看出更低的血氧,更多的二氧化碳和尿酸嗎?靜脈血本來就是藍色的嗎?不是啊。就算南路宇宙翻滾著暗紅還是什麽其他顏色的血浪,喧囂著插嘴還是什麽oral movements的聲調,外人隻看見浪漫的藍白校服,有些逃離者如我悲哀地發現自己再也穿不上這套服裝。我們在路燈下互相欣賞對方的靜脈,難道還需要抓條螞蟥一滴一滴吸出來呈於君前嗎?有些東西是無法親嘴嘗過的。Azad的靜脈很藍,這就是我想說的全部了。。